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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美文]人到中年 才知道當獨生子女有多苦逼

2014-12-17 15:23:09
來源:媽媽團
責任編輯:每皮

在湖南耽擱了這么久,得急著回去上班了,大領導雖然好,同事們也好,但按揭這事兒半點馬虎都來不得,再超過假期就得請事假了,但老爹的出院手術咋辦?

沒有弟弟,幸虧還有個表弟,在長沙工作。表弟也是弟啊,這時候真慶幸老娘并不是獨生女,還有姐弟,還有外甥,我還有表弟。

表弟答應幫老爹辦出院手續,并送老爹老娘去車站,我千感激萬感恩地離開長沙。

在坐車去長沙火車站的路上,忽然掉眼淚,簡直是爆眼淚,一直哭到火車上,火車又載著我的眼淚,一路到廣州。

想起父親的病,那位當醫生的發小說,最擔心復發,想起老娘的辛勞,我當初離開湖南到底對不對?

如果有個弟妹在身邊,哪怕要我去安慰他或者她,也會好一點吧,安慰兄弟姐妹,其實也是安慰自己,大家取暖,人皆有兄弟,何我獨無?

2007年,父親的病又復發,當時他在廣州和母親一起給我帶小孩,他鬧著要帶孫兒一起睡,因為怕空調讓小孩受涼,他反正睡得警醒,可以給孫兒扇扇子,用他的話來說是葵扇的“微微風”可以不讓小孩受涼。

偏偏這個時候,他的病復發了,疼痛,尿道不通,進了某家軍醫院。一天到晚痛,醫生也不管,那家醫院的空調開得特別大,涼颼颼的,這讓父親更疼痛了。

我急著找熟人,看能不能對父親積極一點,找不到,母親很著急:“你老爸痛著,你想想辦法呀。”我也著急,可有什么辦法呢?上天入地找不到熟人,對父親的慘狀,醫生的反應是,連個普通的指檢都很吝嗇得不肯出手。

我沒轍了,我只好在醫院走廊里悲憤地大吼:“你們領導呢,你們主治醫生呢,都死了嗎?都給我出來。”

吼聲驚動大樓,主治醫生很生氣,和我怒目相對,我也豁出去了,瞪著他,捏著拳頭,他總算心軟了,主動給我父親做檢查,但最終不了了之,一直沒弄清楚老人家疼痛的原因。只能斷定:復發。

廣州這里是沒轍了,趕緊回湖南,去長沙,有家百年老醫院,還可以有辦法。

當時兒子還才一歲多一點,老爹老娘和我回湖南,兒子沒人帶,老婆只好帶著他第二天晚上回湖南娘家,那里還有外婆外公。

真可謂勞燕分飛,我帶著父母跑火車站,老爹一手還得牽著自己的身上導尿管,和正常人一樣,一路長跑步找車廂,跑得氣喘吁吁。

后來老婆告訴我,她也狼狽不堪,雖然是臥鋪,但每次上廁所,怕兒子被人抱走,都得抱在身上,尤其是蹲下來的時候,好不辛苦。

在長沙,暫時沒有鋪位,只好一家三口在走廊上睡著,白天熱得不行,那日頭淋下來如同開水,樹葉都燙得白花花的。走廊上擁擠,我只好花兩元錢一個小時去網吧補覺。

父親做了很多檢查,核磁共振,PTCT,等等,要承認,這家老醫院的醫生負責多了,最后大致確認:病在腹部復發。

拿著父親的診斷書,我在走廊上急得半死,汗水和淚水滾燙地流著,心里忽然幻想這世間有沒有靈丹妙藥,把老爹的麻煩一次性祛除。

還是熟人照顧,父親總算進了病房,有了病床。我和母親每天樓上樓下跑來跑去,老婆那邊又來電話,孩子總是發燒不退,說要我不告訴老人家,但父親耳朵尖,聽到了,在床上急得哆嗦。

這家醫院的醫生極其負責,每天查病房問得很仔細,雖然脾氣暴躁,一句話不對頭就把病人家屬甚至病人罵得狗血淋頭,但我也認了,只要他們認真負責。起碼父親進醫院才兩天,他們就查出了病情,不像在廣州一直耗著,痛著。

想著要不要送紅包,手里拽著一千塊錢,在醫生辦公室外等著,卻怎么也出不了手,醫生身邊總是擠滿了人,插針也得有根縫,這里連縫都沒有。

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么,是你手里拽著紅包,要送的對象就在咫尺間,卻怎么也送不出去。

主治醫生沒送紅包,麻醉師也沒送紅包,我總疑心給父親找了最差的醫生,動了最差的手術,得到最壞的結果。

而一位同學說,他老媽生病動手術,因為兄弟姐妹多,大家商量著,辦法就多了,紅包也送了,也請醫生吃飯了,手術也滿意,聽得我慚愧加慚愧也。

在老人家關鍵時刻,能商量問題的,最好是兄弟姐妹。偏偏我是獨生子,父親則是獨子,兩代人都沒得商量。

當然,自己無能,也不能怪沒有兄弟姐妹。

父親動完手術,切了一個腎,因為病已經走到腎臟。家屬去手術室領人,護士只負責帶路安排,不負責運送。

我和母親走到手術室旁邊一間大房間,但見陰風嗖嗖,陰氣沉沉,一大群術后的病人躺在那里,一個個牙關和雙目都緊閉,神色慘淡,都是鬼門關闖過來的。

一床床帶輪子的病床縱橫擺列,老爹在何處?滿屋子找老爹,護士很嚴肅地說:“找到親人,就要喊,喊醒來,不然就睡過去和你們永別了。”這不是喊魂嗎?

在一大堆人當中找到老爹,他臉色蒼白,雙目緊閉,如同死去,我和老娘嚇壞了,一路推車,一路喊,喊他游蕩的魂。

從手術樓回住院部,端的不易也,好一道斜坡,運過去時,是下坡,怕病床下滑過快,把病人拋下來;運回來時,又變成上坡,拉得好吃勁,好似在跟死神比賽似的。

父親躺著,沒有反應。

有一位農民大哥,和我們同縣的,雖然人瘦,力氣卻大,他老婆運氣奇差,患腎癌,這據說是十萬分之一的比例。他先把老婆的車推上去,看我們吃力,走過來,一手猛力一拽,父親的病床就飛翔一般上了坡。

后來我跟他聊,他說:不曉得老婆吃了甚么東西,得這么個病。現在想起來,幸好沒有聽政府的號召,而是和政府對著干,拆屋子也好,牽耕牛也好,把谷子挑走也好,他就是堅持要生崽,結果生了三個閨女,雖然未達成心愿,但還是嘗到甜頭。這回老婆生病,家里的事情全由三個閨女管,自己放放心心地管老婆。

說到這里,他吐了一大口煙,露出熏黃的牙齒,得意地笑:“幸虧生了三個,三個好閨女。”一種抗爭之后勝利的笑容。

和父親同病房的是湖南師大的保衛科干部,六十來歲,復員軍人,老婆是省政府的,只有一個兒子,八零后,當時考上了香港大學,學的導演專業。

我每天跑上跑下,那位阿姨看在眼里,忽然責備我爸媽說:“你們兩口子怎么只生一個呢?你兒子好可憐呢,我都心疼他好久了。”

其實我當時沒覺得自己多慘,她這么一強調,我倒真的覺得自己夠慘。

這話不知怎么地就傳出去了,那些只有一個子女的家長都過來看望父親,都過來同情我,然后大家都嘆息,其實也是為自己的將來嘆息:我們都只有一個孩子,老了怎么辦,孩子將來負擔重怎么辦?

我成反面教材了。

小時候父母單位同事那些艷羨的目光,此刻都消失遠去,模煳在地平線上,而取之而來的是冷酷的現實,焦灼的現實。

我那時確實很焦灼,一種單兵作戰的焦灼和惶恐。本來嗎,為人兒女,照顧父母,天經地義,但是,不得不承認,有個兄弟姐妹,確實要好過一點。

沒有過長夜浩嘆,不足以談論人生。

我想我是有資格談人生了。

我那時候,就常常地長夜浩嘆,感嘆沒有兄弟姐妹。這種感嘆,在老爹第二次動完手術尤其強烈。

老爹第二次從鬼門關回來,身體就從來沒有清爽過,疼痛感一直不消停,起初用理療機還可以應付一陣,后來理療機也不管用,直接用嗎啡。隔三差五地住院,母親每次都得在醫院陪通宵,父親痛,母親就沒法睡,幫他按摩。

縣醫院條件差,晚間保暖措施不佳,一到傍晚,父親就催母親回去,說:你不能陪我睡這里,晚間感冒,你若病了,兒子又遠在廣州,那就兩個老人等著完蛋,你趕緊回去。

于是,母親每到傍晚,就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去,看到別人一家子團團圓圓健健康康跳舞,上館子,心酸得直落淚。

我在廣州,也沒幾天開心日子,有時候和同事開玩笑,正要開懷大笑,一想到當天打電話回去問父親的病情,母親總是說父親還在痛,就實在沒有笑的心情。

我和老婆都得上班,孩子怎么辦?把岳父岳母請過來,結果過來沒幾天,他們的孫女又病了,老兩口火急火燎地回湖南,沒了老人,我只好帶著兒子去上班,安置在辦公室。

記得有一回帶著兒子去單位食堂吃中飯,兒子鬧著要吃湯粉,我把他抱在胸前,去湯鍋前,同事們驚叫起來:“你也不怕熱湯濺到孩子身上嗎?”

居然狼狽至于斯!

這種情況實在沒法維持,父親在湖南著急起來,要把我母親趕到廣州來,母親說:我去廣州照顧孫兒,你老頭子咋辦?父親罵起來:我是個沒用的人了,你管我做甚么?快去管我的孫寶,求你了。

母親一把眼淚地南下廣州,當時是隔壁的簡師母陪過來的,剛到廣州,簡師母家里就傳來壞消息,說他兒媳婦腰疼,后來查出是腎癌,又是十萬分之一的概率,真是扯淡,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家鄉,咋就這么多病!

母親一頭掛念著老爹,一頭管著孫,那時候父親自己掙扎著去醫院化療,是母親的朋友們幫著送飯。

我也焦慮著,經常夢見孩子不見了,找不著了,或者受傷了,夢里急得哭。

有一回夢見兒子的搖籃居然放在窗戶外面,高高地掛在八樓的外空間,兒子就這么高空睡著,我急得捶胸頓足,責備母親和老婆,夢里頭嗓子都喊破了。

父親在湖南病痛得實在不行,母親只能扔下這一頭的孫兒,回湖南照顧父親,而岳父岳母得在家鄉看管生病的孫女,這人手挪來挪去,總覺得不夠用,總覺得多一雙手就好了。老天爺,從哪里增一雙手呢?又不能臨時制造。

當時先請了老婆的堂侄女當保姆,不久,岳母又拋開她的孫女,讓岳父在家鄉照顧,自己來廣州給我們帶小孩。

老天爺似乎專門挑倒霉的人下手,這么挪來挪去總算人手均衡了,結果岳母身體不適,發現是子宮癌!只得回家治病。好在老婆還有弟弟,岳母治病動手術全靠他照料,如果老婆也是獨生子女,想一想都冒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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