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法爾的經歷在伊朗并不常見。一般來說,只有富人才有錢買得起一個腎,納琳的開價等于一位政府雇員兩年的工資收入。“為了這個移植,我們把家里所有的地都賣了。”加法爾的父親戈勒瑞扎說,“我們不得不在生計和救兒子之間做出選擇,我們選擇了加法爾。但是現在我們怎么生活呢?”
“我想做一名教師,但因為這個病不得不中斷學習。”加法爾說。“這些年來,我只有一個目標———找到捐贈者。”加法爾打過幾百個賣腎者的電話,其中有72個與他的血型相符。但最后他們都被醫(yī)生拒絕了———或者是因為不匹配,或者是因為賣腎人自身的健康狀態(tài)太差。
移植手術進行那天上午,加法爾非常緊張,一直沒有說話。醫(yī)生不允許采訪者旁觀手術,“你們根本就不應該進醫(yī)院。”于是我們就在手術室外面等候。納琳先被推了進去,然后是加法爾。四個小時之后,手術成功結束。加法爾將留院觀察三周,而納琳將在三天后回到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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